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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严州敬夫1170年5月 南宋 · 杨万里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三○三、《诚斋集》卷六五 创作地点:江西省宜春市奉新县
某顿首再拜钦夫严州史君直阁友兄:属者曾迪功、萧监庙、江奉新桐庐,因之致书,计无不达之理。
孤宦飘○,一别如雨。
欲登春风之楼,究观三湘之要领,此约竟复堕渺茫中,不但客子念之作恶而已,春风主人不为造物之所舍,人事好乖,前辈此语暗与今合,言之三叹也。
即辰小风清暑,恭惟坐啸钓台,人地相高,佳政蔼如,令修于庭户之间,而民气和于耕桑垄亩之上,天维相之,台候动止万福,相门玉婘均庆。
某将母携孥,已至奉新,于四月二十六日交职矣。
半生惟愁作邑,自今观之,亦大可笑。
盖其初不虑民事而虑财赋,因燕居深念,若恩信不可行,必待健决而后可以集事,可以行令,则六经可废矣。
然世皆舍而己独用,亦未敢自信。
又念书生之政,舍此则又茫无据依,因试行之,其效如响。
盖异时为邑者宽己而严物,亲吏而疏民,任威而废德。
及其政之不行,则又加之以益深益热之术,不尤其术之不善,而尤其术之未精,前事大抵然也。
某初至,见岸狱充盈而府库虚耗自若也,于是纵幽囚,罢逮捕,息鞭笞,去讼系。
出片纸书某人逋租若干,宽为之期而薄为之取,盖有以两旬为约,而输不满千钱者。
初以为必不来而其来不可止,初以为必不输而其输不可却。
盖所谓片纸者,若今之所谓公据焉,里诣而家给之,使之自持以来,复自持以往,不以虎穴视官府,而以家庭视官府。
大抵民财止有此,要不使之归于下而已。
所谓下者,非里胥,非邑吏,非狱吏乎?
一鸡未肥,里胥杀而食之矣。
持百钱而至邑,群吏夺而取之矣。
而士大夫方据案而怒曰此顽民也,此不输租者也。
故死于缧绁,死于饥寒,死于疠疫之染污,岂不痛哉!
某至此期月,财赋粗给,政令方行,日无积事,岸狱常空。
上官傥见容,则平生所闻于师友者,亦可以略施行之。
前辈云:「孔子牛羊之不肥,会计之不当,则为有责」。
牛羊肥而已矣,会计当而已矣,则亦不足道也。
某之所以区区学为邑者,言之于眼高四海者之前,真足以发一莞也。
方众贤聚于本朝,而直阁犹在辅郡,何也?
某无似之迹,直阁推挽不少矣,其如命何?
三径稍具,径当归耕尔。
鄙性生好为文,而尤喜四六,近世此作,直阁独步四海,施少才、张安国次也。
某竭力以效体裁,或者谓其似吾南轩,不自知其似犹未也。
与虞相笺一通,今往一本,能商略细论以教焉,至幸至幸。
戒仲今何曹?
定叟安讯不疏否?
不赀之身,愿为君民爱之重之。
不宣
范公亭记 南宋 · 杨万里
 出处:全宋文卷五三五一、《诚斋集》卷七三
广德曹掾官寺之脽,子城之,负东迤南,有亭而小,若黝若奭,若苍若皙,若翼斯击,若味斯革,若袨服巍弁之饰者,范公亭也。
公之逸事,孙莘老诗之汪彦章书之。
公有遗墨,张君杅戒仲刻之。
赵君亮夫懋德唶亭之圮,作而新之,图与书来,徵予记之。
当公伏閤以死争天下大事,雷霆万钧,不不折,视大吏能回天却日者蔑如也。
则为狱掾时,抱爰书抵二千石,其小大难易何如哉!
士之言曰:「我将立朝,州县不足发也」。
立朝矣,又曰:「我将俟其大者」。
遇大事矣,又曰:「业已然」。
或曰:「如不听何」!
然则公之所易,士之所难,而况公之所难乎?
予见今之仕者,一尉而归,则后车若干乘,行者立道旁,不敢仰视。
公止一马,又鬻之,步而归,几何不为今之仕者之笑之也?
懋德乃能仰公之高风,访公之遗迹,新此亭以自见其尊贤之心,韪矣!
抑尝阴求幕下士,有能与懋德争是非如公者否。
公固不可复得,使公可得,抑尝自视能不为当时之太守盛怒公者否。
亭之作否,损益云乎哉!
年月日,庐陵杨某记。
辞免知南康军戊戌 南宋 · 朱熹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四五三 创作地点:福建省南平市武夷山市
今月十七日,准尚书省劄子,奉圣旨,差知南康军,填张杅阙。
又准尚书省牒,奉敕,宜差权发遣南康军事兼管内劝农事,仍借绯者。
闻命震惊,若无所措。
伏念熹疏缪之姿,不堪从宦,病卧林野,日益支离。
昨蒙圣慈矜怜,特与改官,仍畀祠禄,以遂闲退之愿,于熹愚分,已为过优。
今者忽有前件恩命,又出意望之外,足见天地之仁,不遗一物,寸长尺短,皆欲使其有以自见。
在熹感激诚不自胜,然窃惟念州郡之寄,所系不轻,苟非其人,千里受弊。
所以朝廷不惟审择以寄民命,而又严立资格,以叙人材。
盖不欲使庸妄轻浅之流得以因缘冒处,为民不利。
前后臣寮建请,诏旨丁宁,亦可谓深切而著明矣。
如熹之愚,素号庸劣,又自初官一任解罢,今已二十馀年,杜门空山,罕接人事,民情吏职,懵不通晓。
改官以来,未满四考,虽名知县资叙,而备数祠官,初无职事可以自试,默默寝卧,习成媮惰。
一旦使之彊起田间,摄承郡事,不惟资浅望轻,有碍累降指挥,亦惧无以承流宣化,仰称圣天子综核名实、爱养元元之意。
此熹之所以恐惧踧踖而不得不辞者也。
或者以为熹之贱微屏处穷僻,而朝廷记忆,恩指隆厚至于如此,若复苟图安佚,固为逊避,则将无以自竭犬马报效之劳,而陷于不恭之罪。
熹窃以为不然。
盖熹本以无能退处田里,圣朝过听,误加奖借,宠以廉退之名,励以坚高之操,训词在耳,天鉴弗违。
熹虽至愚,不能及此,犹当刻心自誓,终始不渝,庶几可以仰报万分,下全素守。
今不务此,而欲以奔走承命为恭,则亦非义之所安矣。
又况蒲柳之质,多病早衰,年岁以来,精力顿减,政使方在仕涂,亦须量力引退,顾乃甫于今日彊自修饰,起趋名宦,岂不大为有识所笑,重贻前诏之羞哉?
初以官卑人微,不敢辄具辞免,且欲祗拜恩命,续伸投闲之请。
窃缘所差南康军系填见阙,度亦不过两月,即便复紊朝听,诚不若直情控诉,冀蒙矜察,庶免烦渎之罪。
所有递到劄子敕牒不敢祗受,除已申送建宁府军资库寄纳外,谨具状申尚书省
欲乞参政丞相少保特为敷奏,寝罢今来所降指挥,令熹依旧宫观差遣,则熹不胜幸甚!
谨状(《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》卷二二。又见《朱子奏议》卷一三,康熙西江志》卷一四八,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官常典卷六三八。)
郡:右引作「县」。
朱侍讲元晦(四二) 南宋 · 吕祖谦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七二、《东莱吕太史别集》卷八
近因便拜书,当既呈彻。
恭审分符南康,虽未足大尉善类之望,然缊积之久,小见诸行事,亦吾道兴起之渐,所系政不轻也。
去就想有定论。
某窃谓起家为郡,乃前辈常事。
而军垒地望不高,无辞卑居尊之嫌。
远方事事自如,可以行志,非此间局促如辕下驹之比。
前后除目,无如此稳贴可受。
况吾丈平昔惓惓君民之念,至深至笃,今幡然一起,上可以承领朝家善意,下可以泽一方之民,而出处之义,考之圣贤,亦无不合。
若谓今之州郡不可为,则朋友间随其分量得行其志者亦不少,况学力之深、德望之重,又在僻远之地,亦何龃龉之虑耶?
堂帖专纳上,幸视。
至秋清,不审尊体起居何似。
亟遣书未暇它及。
刘枢之亡,可为天下痛惜,不知旅柩已至里中否。
张钦夫亦候葬其子即之官矣。
它惟厚为道义自重。
南康见任人赵彦逾已赴召,张戒仲复殂。
乃是见次诸公所以斟酌以小垒相处,政欲可受,切不须苦辞。
若意犹不能已,只一辞足矣。
观察时义,非不可作郡之时,至于再则似长往不来者之为,非中道也。
张丞相 南宋 · 史尧弼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二六、《莲峰集》卷一○
某今岁依迹寓绵竹,所幸者日在钧府,数数闻相公动静于数千里外甚悉,如日侍台坐然,不知楚蜀之隔也。
每以自释,与常岁僻居,欲问而不得,长怀歉然不满者异矣。
迩日冬令已半,缅惟体道夙夜大川方增,精神所运,天人毕相,佛氏所谓其福胜彼者,非此而何?
某远借广厦之覆,两亲益胜健,自明年山林潜伏之计渐遂。
绵竹邦风,久熟察之,良近古,礼义独在。
父兄子弟方勉学,而相门近族子一二皆秀可喜。
乡邑耕民与茶园者,焦急特甚于嘉、眉间,春时流殍载路,所不忍见。
仍岁已如此,又不知来春如何。
更旬日将归侍边,南首恩情,欲往不可,临风浩叹。
伏冀坐御六气,以游无极,亦乌乎待哉?
不胜恳恳之私。
某近于戒仲四十九哥所,窃伏闻相公温凊之馀,闭閤深居天游,独得大《易》微言,著书已就。
虽圣贤常德,但造物者亦将未许忘世耳。
宓牺氏时近太古,游于《易》,初难方生而未极,至西伯、周、孔而变极矣。
三圣独体此履险蒙难,一时乘马虽若迍邅,而灵龟内得,岂复为朵颐而失?
当时与后世固已如鸣鹤之子,无不应者,得非能居其室,出其言,行无不善者哉?
相公膝下两隽器,又共讲此道,乐未易言。
长公英特超诣,见近文益快人意。
又窃闻少公深厚亮达异甚。
某恨蹲伏蜀底,不得遂下风之情,以幸绪馀。
且纵观两公凌厉,大为门下之庆。
凡此向仰,其中如何,伏纸飞越
淳熙刊本史记序淳熙三年七月 南宋 · 张杅
 出处:全宋文卷五八四四、《皕宋楼藏书志》卷一八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六四
右太史公《史记》,采录先秦古书及秦汉间事。
其文雅奥简古,至有难句者,读之当䌷绎再四,玩味深思,方见其义趣。
不然,则直以为淡薄无味,如魏文侯之听古乐,意欲坐睡耳,是以读之者殊鲜。
解诂、训释,世有其人,第皆疏略,未能详尽。
唐小司马氏用新意撰《索隐》,所得为多。
至有不可解者,引援开释明白。
每恨其书单□于披阅殊未便。
比得蜀本,并与其本书集而刊之,良惬意。
意欲重模,与南方学者共,未暇也。
朅来桐川踰年,郡事颇暇,一日与友人沈伯永语及前代史,则以为先秦古书以来,未有若太史公之奇杰,班孟坚已不逮,而况其馀乎。
因搜笥中书,蜀所刊小字者偶随来,遂命中字书刊之。
用工凡七十辈,越肇始四月望,迄六月终告成。
伯永请予序,予谓太史公书安敢序?
当书岁月、识目录后可也。
然其间有删削是正者,不可不书。
旧注谓:「十篇有录无书,后褚少孙追补之,其文猥妄不经,芜秽至不可读,每翻阅至此,辄败人意,不知何人遽续而传之?
少孙所言者,今皆删缺之」。
然其间亦有可喜□,《日者传》则大类庄周书,意其□本书之残缺者,少孙因以附益之,则以注字别之,或可见其遗意。
又如伯夷、子思子、张苍、仓公、魏其、货殖自序之类,盖其一篇之文,接连回复,不可断绝,安可段节起题以碎乱其文?
今皆连书以归其元。
或谓太史公取《尚书》语,辄更定以为非是。
予谓不然。
《书》虽经孔子所定,然其文皆史官所记,故唐虞三代之书,语皆不类,则非一二人之作可知矣。
一代之事,必有一代之史,安可必其同哉!
太史公迈往之气,度越前古,意欲自成一家之言,故所言所载,训释其义而定以□言,若悉如《书》之语,则曰不类,故特裁正而不辞,盖更易旧史官之书,非遽变孔氏之书也,尚何议!
予平时读《史记》,所见如是,故并书之。
淳熙丙申立秋日广汉张杅谨书。